娘!”
武六叹气,伸手拿过酒坛:“算了,孰是孰非谁又能说清楚?给我吧,我替你去送。”
魏母忙道多谢,并塞给他几块碎银子,武六收下,掌灯穿过半个院子,来到驿站的监房。
牢头和卒子正在外间吃宵夜,他搭讪几句,用银子买了个方便,牢头打开门,留下一句:“从没见过你这么心善的解差。”说完接着吃喝去了。
“你娘让我送的。”武六将魏威从地上拉起,又把他项上的枷也开了,他的手脚被镣铐磨破了皮,但钥匙在另一位解差身上,只能作罢。
酒递过去:“给,她说你喜欢这个。”
魏威忽然泣不成声:“娘……”
武六用力拍拍他的肩,出去要了两只杯子,回来与他席地而坐:“我也尝尝是何好酒。”
魏威把泪抹了,连饮数杯,酣畅淋漓。他这一路几乎不曾开口说话,此刻终于打开心扉,与武六无话不谈。
“你知道吗,我活到三十岁,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,成婚那晚,什么都不懂,什么也不会,被张寡妇骂得狗血淋头。”魏威脸上带着苦笑:“她说,怪道你这么晚才娶亲,又穷又木,哪个黄花闺女看得上?也就是我倒霉,先夫死了,没个去处,被你捡了大便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