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庭梧端药进来时,意儿还在想旺良村的事,原本一副正经模样,谁知看见那碗里黑乎乎的东西,立马闭上眼,转过头,假装看不到。
“这么大人了,还怕吃药。”
“不是怕,”她狡辩:“是讨厌。”
赵庭梧抬眸盯过去,她咧嘴笑笑:“四叔,我肚子好饿,能不能先吃点儿东西?胃里空的,喝药怕吐。”
于是他又出门,走到廊下唤来周升,交代几句,回到内屋。
意儿就着光线查看手腕勒痕,有破皮的地方,她低头吹吹,像只顺毛的小狗。
那碗药她定是不会喝的了,赵庭梧倒了杯茶:“渴不渴?”
她忙接过,咕噜咕噜往嘴里灌。
“对了,芷蘅院如今谁住着?”
“好像是你嫂嫂的亲戚。”赵庭梧问:“想搬回去吗?”
意儿摆手:“我住哪儿都行,就是惦记院子里那棵柿子树,得空了想去看看。”
赵庭梧明白她的心思,随口“嗯”了声:“我陪你。”
话音落下,意儿看过来,他若无其事地说:“府里修缮过,与从前大不一样,我回来几日还没习惯。”
“真的吗?”意儿打量四下摆设:“我瞧这屋子也陌生的很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