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清:“我写的是飞云客栈对面那家,但因为飞云比较有名气你也好打听一点,你说我体不体贴?一看就知道你没仔细,这毛病得改改了。”
孙乐眠:“……”被墨渍晕掉的字根本看不见,怪她咯?
“话说你今天怎么迟这么久,午时都过了,本来给你留着饭呢,现在肯定凉了,我看不如不吃了,我给你煮点艾草叶子吧,出门在外,也别挑食。”朴清的笑容没有一丝阴霾,说此等可怖之事时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。
孙乐眠皱起鼻子,扯了扯朴清的袖子,语气可怜又委屈:“师姐,我错了。”
“错哪儿了?”
“不该贪慕长安繁华,不该惹是生非,不该同人起争执,不该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”朴清摆摆手,“每次都说得好听,等你什么时候不偷裴师兄的雪酿了再说。”
孙乐眠冲她一吐舌头:“可是人徐道长明明说过其中也有我的一份,师兄每次都以我的年龄为由克扣下来。”
朴清推开房门,一桌好菜热气还未散去。“你还顶嘴,要不要吃饭了?”
“要!”
食不言寝不语这品质从没在孙乐眠身上发扬光大过。左手一只鸡退,右手拿着汤勺,吃得脸颊都鼓胀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