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季淮若再偏头,就能看见谢书僵住的身形和杏眸中的涩意,可他没有。
于是谢书垂下眸,长睫颤得厉害,声音也哑了几分:“皆可。”
打开的瓷瓶停在半空,瓶内的粉末再也没能撒下。
她无法去伤害这样一个人,哪怕她爱季召,爱到愿意为他付出生命,却始终伸不出那只伤害季淮的手。
上次信件是,这次仍是。她对季召的爱,终是止步于殿下不设防的温柔。
这样的温柔,似温水萦身,步步升温,无人可挡。
*
回忆着前世之事,谢书将瓷瓶攥得很紧,直到房外传来季淮的轻唤声:“阿书可好?该动身了。”
谢书下意识将瓷瓶纳入袖中,抬起脸扬声向外应道:“来了,殿下。”而后连忙抬脚向外走去。
女眷乘车,男郎骑马。谢书与皇后同乘一辆马车,而季淮在谢书登上马车后,便到车队前方,也翻身跃上马。
皇后正对车帘而坐,谢书坐于皇后左侧,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车内气氛一时有些安静。
皇后忽地开口:“阿书的兄长归来也有些时日了,可曾议过亲?”
谢书抬起眼眸,未及回答,听皇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