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啊,远儿一定会乖乖的听话的......”
“母后,你别丢下远儿一个人啊......”
他的声音低到几乎都听不清了,带着点点的哭音,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兽一般可怜兮兮的在旷野里哀嚎着,裴青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一下子就软了。
于是反手握住他的手,又拿另一只手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,指腹触碰到他额头的皮肤,才发现他在发烧,额头滚烫的厉害。
裴青在他耳旁低声道:“我去给你拿药,你乖乖的听话啊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的缘故还是晕沉沉睡了过去,话说完他的手便松开了。裴青自小是野惯了的,所以屋子里常年备着药。
天明时分雪便停了,只是天依旧暗沉沉的。炭盆里的火只剩下零星的火星,冒着点点的轻烟。
吱呀一声开门声,打断了裴青的美梦,撑在下巴上的手一打滑,头便磕在了萧远的胳膊上。裴青揉了揉额头对着身后的裴天霸就要开骂。但是话到了嘴边,又生生的压了下去,捏着嗓子道:“裴天霸,我告诉你,玩笑也得有个度。怎么说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。你是不知道......”
裴青的话到底是说不下去了,她可不想把昨晚的光荣事迹再说一遍,用后脑勺袭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