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醒来后也不会忘记。有时甚至会无端地生出一种‘如果被冲走的是我就好了’的感觉。”
袁宁心脏一缩。
“挖出别人的阴影,挑拨别人的感情,”章修严说,“这是那家伙最喜欢做的事——也是那家伙最擅长的事。”
明明可以粉饰太平,明明可以相安无事,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——莱安却一定要把最残酷的东西挖出来,让他只能变本加厉地避开薛女士的拥抱和亲吻——如同避开缠绕在每个夜晚里的噩梦。
“然后他不管了吗?”袁宁追问。
“不管了。”章修严说,“他说‘问题我已经给你找出来了,你应该自己想办法去解决!’然后就把我送了回国。”
袁宁安静地抱住章修严。那时候章修严也才十三四岁,要尽好兄长的责任照顾弟弟妹妹,要担心薛女士随时会反复的病情——而他所信任的表舅在挖出他心底最隐秘的阴影之后,却只对他说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!
所以现在章修严对莱安才会那么抵触吧?
袁宁鼻子酸酸的。即使这么抵触莱安,章修严还是为了这次的案子主动去联系莱安。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抱住章修严,脑袋埋进章修严怀里:“大哥,我总是给你找麻烦。”
“知道就好,”章修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