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口气,说道:“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简单就同意。以前我有两个朋友也和你一样,喜欢上了同性。当时他们家里自然是不同意的,结果他们就相约自杀。最后一个没了,一个吃药吃坏了嗓子。”提起往事,薛女士还是忍不住为好友难过,“他们组过一个小乐队,一个吉他弹得好,一个歌唱得好。闹成那样,弹吉他的人不在了,唱歌的人也唱不了歌了,到现在都还孤零零地过日子,不愿结婚生子,也不愿再喜欢别人。”
章修严还是第一次听薛女士说起这样的往事。
章修严沉默地听着,莫名地想到如果没有遇到袁宁,他可能也会孤零零地过完漫长的一生。
若是没有见过光,自然会对黑暗习以为常。也许他会和其他人一样结婚生子,只是家庭和婚姻对于他来说只会是责任,而非出自于“爱”。章修严主动张开手抱了抱薛女士。
薛女士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。她本来就是多愁善感的人,说起那样的往事难免会落下泪来。那时她已经怀了孩子,难过之余和章先生说起过,假如他们的孩子也喜欢同性的话,他们绝对不要当那样的家人——不仅不愿意陪他们面对外人的不解与歧视,还成为最先阻止他们在一起的人。
薛女士说:“所以你下周把他带回来吧,我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