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退后了几步,袁宁挤出人群,看见刚才那个局促的青年仓皇地站在一边劝说,声音却细如蚊吟,只能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袁宁跑回去借电话报了警,叹息着看向站在人群之中的主管。有这样的母亲,也许还不如没有吧?
主管说:“你烧吧,烧死了你儿子很快也可以下去陪你。我有什么,大不了我找别的工作——找不到也没关系,我的存款够我在任何地方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。记得把你旁边那宝贝孙子也烧死,要不然他会天天做噩梦,梦见你死在他面前,一辈子也就这样毁了。”
老妇人气得发抖:“你这冷血怪物,你不是人!”她哆哆嗦嗦地开始划火柴,吓得旁边的青年忙扑了上去,把火柴给抢走。
主管说:“汽油好像太少了,怎么不多买点?要是烧不死多惨,医药费会很贵。”他横眉竖眼,“我出生时你们嫌弃我身体弱,大冬天把我扔在别人门口。你以为随便扔到别人门口人家就会收养?那户人家嫌我晦气,看都没看就把我往外扔,我爸妈可怜我,辛辛苦苦养大我——偏偏好人不长命,他们还没享福就得了重病。你说我是冷血怪物?把我扔掉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觉得自己是冷血怪物?我就算把钱全部捐给别人,也不会给你们一毛钱!还要我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