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底下就只能用赤贫来形容了。
他们也算赶上了改革热潮,迎来过不少投资商。可惜开投资商们带来的只有少许的金钱,带走的却是这片大地积攒千年的财富。比起“投资商”这个名称,他们更像是蝗虫式的资源掠夺者,过境之后留下一片狼藉、寸草不生的荒野。
他们没有获得教育的机会,不知道资源的可贵,不管是矿产、植被还是人力,对他们来说都是随处可见又廉价无比的东西,只要给他们一点点好处,他们就能主动把它们统统出让。
这并不是一个村子两个村子的事情,而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华国的缩影。
濮满一路上都很沉默。他隐隐明白为什么袁宁的天分明明比他高那么多,现在却没有在设计这条路上走下去,反而选择从这种破落的穷县城起步。
晚上濮满借宿在袁宁家里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他对自己的未来有些迷茫。他一直坚定不移地追赶着袁宁的脚步,可是这一次他感觉这条路很漫长也很艰难,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追随下去。
濮满翻身下床,跑上楼去敲响袁宁的房门。
袁宁也还没睡,听到敲门声后一愣,说:“进来吧。”
濮满推开门走了进去,见袁宁还坐在书桌前看书,松了口气,坐到袁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