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过于出色、过于令人难以忽略的脸也变得让他感到厌倦。
不过管家为他联系的医师性格古怪,不愿登门替他诊治, 西蒙·普尔曼只能坐车出门去。这位医师医术高明,对他的双腿却也无能为力。他本就没抱太大希望,也没有太失望, 只让管家推自己出去,沿着长长的、寂寥的林荫道往回走。
离他们的车子还有很长一段路,而他根本没法自己走过去, 只能让人推着轮椅折返。
他这一生都要当这样的废物、日日与轮椅为伴吗?
西蒙·普尔曼抬起头,天色灰蒙蒙的, 无声的雪花从天穹撒落, 让天地变得白茫茫一片。
西蒙·普尔曼心情有些阴鸷, 不想一旁的灌木丛突然动了动,像是有什么动物在里头拱动。很快地, 一颗乌溜溜的脑袋从里面挤了出来, 没等管家如临大敌地挡到他面前,那颗脑袋的小主人已经冲了出来, 瑟瑟地发着抖, 一头撞进了他怀里。
小小的, 软软的。
温热的。
是一条小生命。
这条生命那么地脆弱,脆弱到像绝望的小兽一样边发抖边往他怀里钻,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浮木。
西蒙·普尔曼本来不愿沾染麻烦, 在触及那纤弱的脖颈时却改变了主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