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玉闻言微愣,随即摇了摇头,嘴角一抹嘲讽笑意,“也就你这丫头觉得我棒了,外人哪个不说我不遵妇道,无法无天?这点好处,在他们看来不过不务正业罢了。”
阮宁忽然想起刚才那几个妇人的低语,原来她也是知道的,仰躺着阳光微微刺眼,她眯了眯眼,“陆姐姐,你有本钱,有靠山,想做什么就去做,这世间女子,哪个能有这般逍遥自在?”
可世间之事从来不是如此简单,就算陆明玉心胸再宽阔,行事再磊落,处于这个与她行事背道而驰的时代,处于无数人异样的目光中,也不能做到完全忽视,因为不认同无处不在。
“陆姐姐,你为什么不愿嫁人?”阮宁忽然问道。
陆明玉倒是没表现出不喜,她知道阮宁,好奇了就问,同亲密的人从不避讳,也就如实回答她的问题,“外人都道明玉公主荣华富贵,体面安顺,可那些有些志气的才子哪个不是避我如蛇蝎?我这公主当的,不过是个草木芯儿的绣花枕头,瞧着好看花哨,用起来却硌得慌。那些无心仕途的公侯子弟又多草包饭桶,一个个只知道斗鸡走狗,挥霍享受,实在入不得眼。”
大赵规定,凡驸马不能接触重要任职,变相与仕途无缘,此举是为了防止权臣独大,威胁皇权,然,因此不愿做驸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