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面色愈发难看,重重哼了一声,“她算个什么东西,我还会怕了她?不过是个心思阴毒的……还真以为国公爷不在了,这府里就能由着她祖孙俩为非作歹?做她的春秋大梦!”
随即寻摸了放在炕边的拐杖,穿好鞋就要往安顺堂那里去,“我倒要看看,她这次能有个什么说头……我的儿子孙子也姓阮,作何将财产都扒拉到她们那儿去!这财产都是国公爷留下的,我看谁敢糟践,谁敢不公……”
一路嘟囔着出去了,苏蝶在后面扬着帕子假意劝阻了两声,便闲闲靠在门槛上笑起来。
阮母不给她管家权?哼,谁也别想好过了!
……
阮宁将屋里的丫鬟都轰了出去,趴在书桌前鬼鬼祟祟地展开一张宣纸。
宣纸旁边放着一张信纸,阮宁瞥一眼,手中的毛笔动几下,写上几句歪歪扭扭的话。
边关寂寥,思君尤甚。
——恩,我也想你。
想了想还不够,阮宁又在旁边添上两颗心,喜滋滋地咬着笔头继续往下看。
北燕势弱,不足为患,收兵回京,指日可待。
——你厉害,你最厉害,你厉害就快点回来……算了,姚家还蹦跶着哪,你再坚持两年。
日久不见,欲得欲狂,愿寄一物以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