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一吹就会散:“不好呀。”
她手里力道一泄,肩头也更沉几分。
忽然有什么东西从青子手里掉出,砸在地上撞出一声铃响,爱月低头一看,是一封泛黄褶皱的书信,和一串铃铛,与她脚上的一模一样,银色的铃,红色的绳。
她拾起来看,最大的那颗铃铛上,刻了个“青”字。而她脚上的这串,刻着“月”。
不是她林爱月,也不是她妈妈南月,而是她外婆,秦月。
原来,是她啊。
有医生急匆匆过来:“爱月,应爷爷……也要不行了。”
爱月冲了过去,应孚海裹着那件军大衣坐在门廊上,望着青子住的方向。应绍华已经在那里了,正双膝跪在应孚海跟前,脸色沉重。
应孚海握着他的手,正在絮叨:“那年要去越南打仗啦,我骑着个自行车从村里出去,你爸爸蹲在水龙头下面洗菜,我一直在村口徘徊着不走,想再多看他几眼啊,你爸爸还过来跟我说,爸爸,你怎么还不走啊……我当时想,爸爸怕回不来咯……”
爱月跑过来,跪在应孚海身前:“应爷爷,您……您就是那个士兵对不对?”
应孚海看向她,目光浑浊,眼角挂了泪水:“……她,她到死都没有再想起我了,她到死都没有再想起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