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爱月低头看了看自己,脏兮兮的运动鞋,一身没点女人味的户外服,早上出门连眉毛都没化:“当然不能就这样等着。”
这是林爱月第二次肆意消磨时间,上一次是新加坡飞往棉兰的飞机上,没有思考学术问题,没有看书填充自己。两次,都是因为同一个人。
以前一次航班延误,她和朋友两人坐在候机室里,朋友随口一说,这特么都起降了多少架飞机了,她答,起飞16架,降落13架,同伴一惊,问她数这个干什么,她说,我只是算了算这段时间增加了多少碳排放。
而现在,去他的碳排放,她一刻钟看一次表,好像这么催表,时间就能走得快一些。
她从不知道,想一个人,多少时间都不够。
13:56,巨大的玻璃窗外,一架湾流g650在视野中逐渐放大,然后稳当落在跑道,急速滑行。
下属过来告知:“先生已经降落了。”
她早已起身,盯着那蹒跚而来的飞机,掩不住眼底的笑意:“好。”
应绍华走出贵宾通道时,等待在那里的不只是下属与车,还有站在车门前,身着连衣裙与细跟鞋的小女友。
她站在那里对着他笑,比阳光都要明媚。
手中看到一半的文件递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