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慢慢说道,“王爷所为的不只是银库的银子,也不是这些贪腐的蛀虫。扬州出了事,王爷是奉旨清查。”
“只不过如此行事,恐怕会打草惊蛇。”林老大人手上捧着茶盏,“在扬州不论官大官小,都是个挤破头的好地方。过手的银子就跟水似的,大大小小的盐商喂饱了这群人。旁的也就罢了,要命的银子喂饱了扬州,也喂出了一块铁板。油盐不进,踢不动挪不动。”
孟昭平了然,低声说,“学生要的,已经有了。剩下的只不过做样子给外面看。今日因明日果,假以时日老师便知学生为何这般行事了。”
林老淡淡看了孟昭平一眼,自己昔日的学生早已不是当初与哥哥相依为命的皇子,是陛下的左膀右臂,做事自是有他自己的道理。
俩人又吃了两盏茶,正好林珩来找孟昭平议事,林老便借机去了别处。
林衍找孟昭平并无旁事,是长安来的消息,忠敬侯甄珉于叁日前奉诏回了长安。忠敬侯世代居于金陵,每叁年入京一次,林衍算了算,正想开口,孟昭平先说了出来,“甄珉入京一事,林大人怎么看?”
林衍摇摇头,“陛下圣心难测,臣不敢擅自揣度。”
听到林衍如此说,孟昭平笑了笑,“林师兄,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