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白的从梦中惊醒。
“姑娘, 您怎么了?”桃枝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。
洛婉兮不做声,只一脸的惊惧未褪的躺在炕上。
桃枝心头一悸,又唤了一声:“姑娘!”
洛婉兮忽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,翻身下炕。
“姑娘,鞋子!”桃枝大急。
洛婉兮充耳不闻, 她跑到了洛老夫人的床前,一把握住了洛老夫人的手, 还是热的。洛婉兮心头一松, 如释重负一般瘫坐在床头。
她梦见祖母走了,头也不回地走了!
这会儿桃枝几个也明白过来,她该是做了有关洛老夫人的噩梦,心头不由发酸。桃子低头擦了擦眼泪,提了绣鞋上前为她穿好。
洛婉兮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洛老夫人, 颧骨突出,脸颊凹陷,整个人透出不祥的青色。祖母昏迷至今已有八天,开始几天还能吞咽些流食,这两天连参汤都咽不下了。
她知道,洛老夫人大限已经到了。洛婉兮鼻子一酸,眼泪便这么掉了下来!别人都是老来享福,可她老人家晚年糟心事一桩连着一桩,一刻都不得清静,硬生生把身体熬垮了。
洛婉兮悲从中来,不觉泪流,哭着哭着,忽觉手被人拉了下,洛婉兮一惊,猛地一抹眼,就见洛老夫人睁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