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往右边挪了挪,给他让出了另一半的空地。杨炯眼看着胳膊上冷d地冒鸡皮疙瘩,心想先不跟他计较了,赶紧也钻进了被窝里。
他买的被子尺寸大,俩人一个左边一个右边,中间还能塞下一个七尺大汉。
傅惟演也知道自己办的这事不大好,他本来打算杨炯来之前自己就偷偷回去的,谁知道被人抓了现形。他不由得庆幸杨炯这会儿没计较,忙悄么声地关了灯,缩在边边上睡觉去了。
杨炯一肚子的话没来得及问,没多会儿就听旁边呼噜声起,他又好气又好笑,转念又想傅惟演那工作太累,之前听他同事说干这行的睡眠多半不好,不少人都要靠安眠药,顿时又不忍心去叫他了。
迷迷糊糊地到了第二天清早,杨炯感觉自己像是遭遇了地震,身上压了一层一层的厚楼板,他努力地往外爬,爬着爬着就醒了——原来是做了个噩梦,只是身上没有楼板,却有一根横搭过来的胳膊……傅惟演侧躺着,跟树袋熊似的脑门顶着他的咯吱窝儿,胳膊腿儿也一块搭在了他身上。
当然杨炯的姿势也不雅,他这人睡相差是真的,平时经常跟个海星似的四仰八叉,还会转圈儿睡,今天算是好点——他自己对角线躺,伸胳膊伸腿的着占了四分之三,傅惟演要不是侧躺又缩着,估计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