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地往河边走,看着远处依稀亮灯的村落,觉得那就是自己家,可是不管他怎么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,都好像是离着岸边越来越远,杨炯一时被吓住,忍不住着急地哭了起来。
迷迷糊糊地,场景却又突然切换到了医院,杨老头在医院的洗手间里嘘嘘,杨炯在外间憋着气继续哭,谁知道哭着哭着鼻涕出来了。他伸手擤掉,要洗手的时候才发现洗手间的水龙头都坏掉了。杨炯举着手茫然无措,直到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张湿巾。
他忙转身跟人道谢,那人面容模糊,杨炯却知道他就是傅惟演。
傅惟演手里拎了个尿壶,站在厕所门口挡着道,问他:“以后还联系吗?”
杨炯抽泣着答道:“联系。”
“……行吧,”傅惟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把尿壶递过来:“……那给你喝……”
杨炯:“!!!”
杨炯一个激灵,几乎立刻从这个荒诞的梦里醒了过来。
窗外已经雨过天晴,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,一旁的窗户大开,阵阵凉风从外面渡进来,混着外面浓厚的青草味。
杨炯愣了会儿回神,再扭头,才发现傅惟演也裹着浴袍,正翘腿坐在外间的沙发上,手里捧着那本剧本在看。
他好像刚洗过澡不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