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朗神色略微有些尴尬,抿了抿嘴,忍不住小声道:“那个,我家里还有点事。”
其他几人都看过去,杨炯瞅他一眼没说话,孙牧则是疑惑地哦了一声,尾音上扬,显然很意外。
弗朗吞吞吐吐,一看就是不惯于说谎的人临时编理由。只是他这人内向,最后也只憋出一句:“家里好像煤气忘关了……”又道:“我在前面下车就行,那边有公交车能直达。”
孙牧虽然诧异,不过仍体贴道:“这样的话是不同路,这样我再往前开一段吧,广南路上公交路线多一点,你不用等太久。”
等到了广南路,弗朗下车,他又问:“你身上有零钱吗?”
弗朗连忙点头,拍了拍衣服兜道:“有的有的。”
路口这块不能停车,孙牧有些不放心,叮嘱一句后又开车上路。杨炯隔着车窗看了眼被甩在后面的人,又悄悄地抬眼看了眼孙牧,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——他和弗朗的那点过节隔着的是另一对,可是那件事上并不好定论这个人是有意为之还是纯粹无辜躺枪,而自己也的确有些迁怒的意思。
今天对方作为孙牧的朋友出现,一会儿的饭局又是孙牧做东……要较真起来自己才是个外人,这样把人排挤出去,似乎有些不合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