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玉案提着灯笼来接人。
    “郡主怎么这时候来了?”
    郗瑶满脑子事,只点点头,抬脚往里去。
    玉案落后半步,朝海棠使了个眼色“怎么回事?”海棠微微摇头,脚步加快跟了上去。
    郗父坐在里屋,披了件黛蓝色厚袍,正喝了茶水提神。见女儿披头撒发,斗篷里更是只着了寝衣,惊讶道,“怎么回事?可是做了噩梦?”
    郗瑶见了他才慢慢定神,“阿爹……我有要紧的事要说!”
    郗父见她神情严肃,眼中还有几分惊慌焦急,挥了挥手,“都下去,玉案派人守住门口!”
    待人都出去,郗父倒了杯热水,“别急别急!万事皆有阿爹在!”
    郗瑶将攥了一路的医书递过去,捧着茶杯,颤声道,“阿爹,大舅舅......中毒了!”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
    “舅舅中毒了!真的!我上次便觉得心里不安,后来想不起来怎么回事......今天......”她将这段事情说了一遍,又指着医书给郗父看。
    郗父凑近看,医书上确有提及,可只简短说了句,“听闻有药杀人于无形,初时只当是风寒,而后状若无事,实则药物入体潜伏”。
    “阿爹不是不信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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