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此处是一间大屋,这间小室,应该是柳大夫自己隔出来、专供病人家属等候用的。
小哥就坐在凳上,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正面那道闭紧的木门,哪怕她进屋也不曾移开过视线。
林湘注意到,他眼睛有些发红,应该是不久之前哭过。因为用帕子捂了口鼻,她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,只觉得那双眼晴亮得惊人,就像荒漠里失去怙恃踽踽独行的野兽,带着股发了狠的韧劲儿,便是天塌地陷也能一力支撑。
她什么也没有说。所有来自外人的安慰都只不过是轻飘飘的废话,难道她劝慰一句,就能改变小哥父亲的病况、就能让小哥再次展颜吗?
在另一只小凳上坐下,林湘攥紧一直拿在手中的那一沓纸张,安安静静地等着柳大夫问诊结束。
希望是好消息。
小室内压抑无声,林湘和小哥都在等着里屋内发出动静。
不知等了多久,里屋一阵渐响的脚步声,小哥“腾”地站了起来,三两步迈至门边。
木门咯吱一响。
“我爹怎么样了?他醒了吗?”小哥急急询问。
“喘证、胸痹、气血不畅,病人又操劳过度,如果好生调养,兴许……还能活到知天命之年。”低头看着眸光摇动的少年,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