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一件挂上。房间被她打扫得一尘不染。澄亮的光穿透窗户,洒了屋里一层金黄。
“今天阳光很灿烂。”池静一边换枕套一边自言自语,“您老人家的运气还真是不好。”
文幕山走的那天, 整个s市大雪纷飞。鹅毛一样的雪将人眼睛映得都花了。
“也不知道那天你有没有看清前面的路。”
枕套装好, 重新放回去的时候,池静在床垫边缘发现了一张照片。
是那日她和舒律领完结婚证拿给文幕山看, 他要求他们一起拍的。
画面里她和舒律一左一右, 文幕山坐在中间笑得格外欣慰。这大概是这么多年来,她做的最令文幕山满意的一件事。
池静轻轻摸着照片,眼眶隐隐发热。她将照片收好, 却在背面看到了一行锋利的字体——女儿女婿和我。
照片被她捏皱了,池静看了这句话后情绪近乎失控地一涌而上。
舒律无声在门口立了片刻, 走进去, 伸手抱住她。
良久,池静闷着声音说: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“好。”舒律在她额头上亲了亲,“我们回家。”
到了一楼, 玉嫂正捧着一束刚摘的菊花进来。见到他们,连忙把花放下,问:要走了?
池静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