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泥台阶上还有空位。章诚毅找了个墨色扎染的垫子给李潇潇,两人一前一后挨着坐下。男人腿有点长,稍稍控制不住只能敞开,李潇潇便朝着自己右手边曲膝给他多点空间。
李潇潇和章诚毅不约而同相视而笑。记忆其实是崭新的,但今晚或者今后,可能是陈旧的。
五湖四海的朋友打了招呼后,小空间里又饱和回乌泱泱一片。有些年轻或者初来乍到的姑娘发上还系着彩辫,有点入乡随俗的烟火味道。吸引他们来的,大概是列在书架上的畅销书籍,还有一张张早就绝版的CD。
屋里这些把关注点都放在民谣歌手的小年轻们,他们从天南地北来,想听外面世界的小故事。那些在十几岁左右充满幻想色彩的关于流浪的故事,李潇潇和章诚毅都向往过。
人总是在阶段性成长,十几岁时向往不可一世的流浪,在二十几岁时选择卖力挤压。但幻想是天生的本领,你所期待的颠沛流离,也就是自讨苦吃,梦做多了,摧古拉朽之态兑现泡沫。
“想喝什么?”章诚毅手肘架在膝盖上,问李潇潇时她正在戴眼镜。黑色圆框,架在她鼻子上刚好,还是元气满满。
李潇潇眯着眼角凑过来小声讲,“什么便宜点什么。虽然我知道你现在有的是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