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里心扎下了根,长成了树,为他那颗饱经沧桑的心提供庇护,带来慰藉。
柳传书望着姐妹俩那梨花带雨的模样,一会抚摸落雪小脸,一会轻捧落雨脸蛋,三人唧唧我我互诉情愫良久。
柳传书又去禅房把出仕一事说与画僧听,画僧听完手念佛珠,敲击木鱼良久,忽眉头微皱,面色渐白开口道:“柳兄此去恐有凶险。”
柳传书心中一惊,忙说:“愿听其详。”
画僧停下手中木鱼,缓缓说道:“今我南唐与中原霸主相争,连年战火不断,以至我南唐也是民心浮动,根基不稳。此番招你文臣出仕,恐非启于国之治理,亦非让你马上征战,想你与宋国皇帝有旧交,此去必让你出使中原。”
柳传书细想之下便觉在理,可自古两国交战不斩来使,就算出使中原,也不会有凶险。
“了然兄,自古两国交战不斩来使,何来凶险?”
“出使中原定是斡旋于停战苟和,而那宋国虎视眈眈,卧踏之则岂容他人酣睡?必不肯和议。兄为使臣,和议不成,战又难胜,若宋国在此期间突然发难,兄去留则难,留则负南唐,回则有辱使命,在进退维谷之际就凶险难测了。”
柳传书听罢,心里凉了半截,怎奈君命不可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