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顾尔行矜持地凑上前,正了正衣冠,恭谨地一揖到底:“门生顾尔行拜见座师。”
什么?座师?
礼部尚书这种正二品大员不该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吗?
岂料竟然如此年轻,保养的可真好啊!
来不及想太多弯弯绕绕,她也随之行礼:“拜见大宗伯,方才多有得罪,是下官莽撞了。”
时人崇古、尊古,官名之类也喜用古称,如吏部天官称大冢宰,户部地官称大司徒,礼部春官称大宗伯,此种繁文缛节甚是迂腐,但已成官场规则。
她尚未正式谒师,不想舔着脸攀关系,称一声“大宗伯”倒也显得不卑不亢。
“无妨。”
语毕,人已飘然远去,那出尘之姿似羽化登仙一般。
“你也太不小心了,差点撞伤座师大人。”
等等,还能做朋友吗?
自己险些摔个狗啃泥,这家伙尽关心别人了,虽然对方长得美若天仙,但明显比她高大,要撞伤也是她撞伤,不至于这么没袍泽之情吧?
忍不住回头搜寻那人远去的身影,骆清正好瞧见他从宽袖中掏出一方白色巾帕,开始擦拭身前被她碰过的衣袍。
骆清再次石化,感觉有被冒犯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