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已是高朋满座。众人见她现身,纷纷行礼相迎。
顾尔行乐陶陶地凑过来,仍是万事不愁的笑脸,“不知仁兄尊名?似是不曾见过。”
陆迁不卑不亢,朝他拱手:“鄙人陆迁,乃骆大人的随从。”
“失敬失敬,骆兄好福气,随从都这般天人之姿。”
“哈,这可不是寻常随从。今日怎的不见付兄?”他好歹是三元社的半个领头人,且素来善于表现,没道理不出席。
顾尔行眼神古怪,附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听闻其父勾结光禄寺少卿谭文,贪墨朝廷贡品,已被刑部收监,付兄应是四处打点去了。”
骆清脑中灵光一闪,“他父亲莫非是露华园的付员外?”
“正是此人。”
骆清嘴角抽了抽,几个时辰前尚且鲜花着锦的园主转瞬间下狱,真是世事难料。
此时,松鹤楼二楼的雅间内,刑部尚书贺隆双眉紧皱,沧桑的脸上布满愁云。
他望着与自己品级相同的年轻人,为难道:“应真啊,并非老哥不予准信,陛下命三法司会审,十分棘手,但凡能力所及之处我定会通融。”
裴屿真抬手又替贺隆斟了杯酒,“贺兄不必为难,弟只是担心谭兄在牢里会吃暗亏,请你关照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