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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她迷糊的记忆中一样,因为接触不良,日光灯跳了足足有五下,白晃晃又灰扑扑的灯光才姗姗来迟。等待的时候她一直自我安慰,没关系没关系,她房间床边铺了半拉地毯,还是老妈表舅家装修淘汰下来让她妈拿回家的,一共两块。大的那块铺在父母卧室里头了,小的那块长方形的就铺在许多房间的床边。
自我安慰的时候,脑子里还有个小小的声音“地毯早掀了,老妈装修的时候给你房间铺了木地板”。可是木地板也比地毯硬啊!所以这声音被一心祈求手机逃出生天的许多硬生生地忽略了。
灯光倾泻了整个房间。许多低头看床头柜边,地毯上的确有个东西,只是怎么看也不像手机。她蹲下身,从柜子斜打下来的阴影里头摸出个圆形的东西,是闹钟,还是猫头鹰造型的,两只大眼睛木呆呆地盯着许多。
许多跟它面面相觑,交流感情半天,因为语言不通未果。她茫然地打量自己身处的房间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房间墙上是黄沙和水泥刷的,她刚才躺着的床还正对着一个充当佛龛的凹洞,长方体的凹洞,里面摆着一尊观音像,旁边是两瓶塑料花。佛龛前头的木柜上有个白底搪瓷缸子做了香炉用,搪瓷缸的把手边上印着“九一抗洪纪念”的字样。
许多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