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薄的一套纱裙寝衣。
浴房内雾气蒸腾,沈姣面上的缀珠薄纱亦早就卸下,所幸管这事的嬷嬷向来是不许抬眼看主子的。
故而也能勉强瞒天过海。
嬷嬷引沈姣自浴房后的一道密门直走到了乌木镶金拔步床边上,自己才垂首又退了出去。
沈姣知道,这便是太子的内室了。
她挑了个较为端庄的姿势垂首坐在床边,可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薄纱衣裙时,却是脸上烧起绯红一片。
说来她虽两世为人,可到底都未经人事,也的确难免面红心慌、颇为紧张。
且说太子妃林渺渺自听说魏绵被钦点了今夜侍寝,气得饭也用不下、觉也睡不得。
只一味地坐在铜镜前生气。
她费了那样大的力气,求了宫里给太子施压,为的是什么?
难道为的是把那自幼习武、粗鄙不堪的魏绵送到太子床上去么?
想罢,她点着给她出主意的敏竹的脑门骂道:“糊涂东西,你出的是个什么馊主意也敢往出显摆!”
敏竹唯唯诺诺跪在地上,声音细如蚊蝇:“娘娘莫恼,魏良娣向来贪食,许吃错了什么东西不能侍寝也未可知,到时太子殿下如何还能推拒娘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