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出,仍旧置于掌心上细细涂抹。
待到香膏尽数涂完,他才拉过一旁的锦被将两人裹进去。
沈姣浑身僵硬躺在被子里,默等那一刻的到来。
可等了许久也不见裴谨动作,不由地又朝他看了一眼。
裴谨闭着眼感觉到沈姣的不安分,双手环过她腰间,把下巴抵在她颈窝处,将她整个人箍在怀间。
看她再不动弹,才敛声道:“睡觉。”
第二日晨起时,裴谨摸了摸身侧已经凉透的床榻,猛地坐起身来:“赵应!”
赵应自门外进来,停在帐幔之外:“殿下?”
“人呢?”裴谨揉着眉心,手掌合上又张开,张开又合上,是少见的慌乱。
赵应看了看空荡荡的床榻,这才明白过来:“殿下忘了,宫里规矩,侍寝过后都是三更叫承恩轿抬回去的。”
裴谨这才松了揉眉心的手,站起身:“不必叫人进来,今日孤自己更衣。”
“是。”赵应弓着腰退出去,合门时手还没挨着门边,就被裴谨重新叫住。
裴谨看着衣桁上自己孤零零的外袍道:“现在就去飘绵院,把人接过来。”
“哎。”赵应手一顿,重新将殿门合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