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的脸,盯了半晌,才道:“你今日才回京,晚上便进宫,路上着实辛苦了。”
长公主凌厉神色未退:“倘若臣妹不来,陛下怕是要活活将谨儿冤死。燕城、滨城一事,陛下可着人查验过?若陛下没有,臣妹倒是带了东西来供陛下一观。”
长公主身后的两个内侍,闻言捧上两样东西,一个是块甲骨,一个是块奇石。
长公主拿起甲骨,用手帕细细擦拭上面的灰尘,就见原本光洁如新的甲骨显出“得天所助,惟太子耳”八个大字,另一边奇石也是如此。
“陛下不用疑心,这是臣妹此次进京路遇燕城、滨城时下头仆人捡到的。听闻当时两处民众多有捡到这物什的。照理说,滨城少有龟类,百年甲骨更是难得一见。何至于遍地都是?其中怕是大有蹊跷。”
皇帝捏过甲骨,在手中仔细摩挲:“你说的不错。可朕并非因此惩处太子,是太子求朕准他和离才执意要挨这五十廷杖。倒是该问问太子,此刻还继续吗?”
此刻气息奄奄的裴谨却抬头,眼中坚毅之色不减,望着皇帝道:“还有十棍,继续。”
最后这十棍打得格外艰难,每每落棍,便要带起一些血肉。每一棍,都更胜从前十倍疼痛。
打到最后,连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