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做。要做,便一起做。若不然,没动手的,日后难保不去给官府做证见,只要有一个松口,咱们都逃不过。”
    “可分了银子,没人撇得开。”江四忙说。
    “杀人要死,劫钱却不。我亲身见识过,人为了保命,什么事做不出来?”麻罗语气如刀一般。
    又一阵静默。一溜儿雨水从柳七后脑滑进光脊背,冰冷入髓。
    麻罗忽然又开口道:“这么办,我先来动手——这样,我罪责最大,我也愿意担。但你们必须一人补一刀,不论轻重,只要动过手便成。”
    说着,他伸手从乌扁担腰间抽出那把柴刀,那刀面虽然积了一层锈,刀锋却仍寒光一闪。柳七心上像是被划了一刀,又打了个寒战。他身旁的郑鼠儿跟着颤了一下,其他几人也都露出避退之意。
    “若想分银子,就得动手。不愿动手的,赶紧说——”麻罗握着柴刀,环视众人,“不得这五十两银子,当然活得下去。不过,我不知你们如何想,我是不愿再活得牲畜一般,每天累断腰,却只够吃两碗粗麦饭。想学门手艺,活得轻省些,可手艺是财路命根,非亲非故,平白谁肯教你?地上躺的这鸟货,一生下来便大宅大田、吃穿不尽。享尽了福不算,还倚仗他家老鸟货的势,到处欺人辱人。我听人说,‘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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