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坐到了中间藤兜儿上,把背上的包袱转到胸前抱住,大声吩咐,“走!去汴京!”
    麻罗在前,乌扁担在后,一起抬起那檐子,柳七和其他人也都起身跟在后面,往南边赶去。
    小雨一直在飘,天色渐渐昏暗。黄三奇一路哼着小曲,猫叫一般,柳七听得心都要揪起。不止如此,后来,黄三奇竟哼起柳永那首《蝶恋花·伫倚危楼》。到末尾那句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”,竟也不住声地反复哼吟。柳七听着,就如肚肠被黄三奇扯住绞拧一般。他瞧着乌扁担后腰别的柴刀,恨不得立时拔出来砍死黄三奇。可就在这时,那檐子忽然一歪,黄三奇怪叫一声,滚栽到了泥地上。原来是麻罗在前头滑了一跤。
    黄三奇顿时骂起来:“瞎了眼的贼囊囚,这个独眼都没跌倒,你倒白鼓瞪着一对卵子,望屎汤里栽。知道我身上这件衫子值多少银子不?路都走不好,怎么跟我去京城厮混?你立刻给我滚!”
    乌扁担听了,顿时恼起来,抬起腿就踹黄三奇。
    “你踢!你踢踢试试!”黄三奇从泥地里挺起上身,反迎了上去。
    乌扁担见他这样,顿时有些生畏,脚临踢到他胸口时,不由得停住了。
    “你也给我滚!寻你家那些水鬼去!”黄三奇爬起身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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