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角落一张桌边对坐下来,那男子唤来酒保,要了一大碗蹄子脍、一盘肝腰什件儿,又叫配两碟辣瓜、醋姜,筛一角酒。等上菜时,男子龇着那对大板牙问:“你一定奇怪我为何知道你在寻人。”
    牛慕蒙然点点头。这些年,他除了几个同样落榜的书生朋友,难得与人结交。
    “你在寻你姐妹?”
    “我娘子的姐姐。”
    “我在寻我女儿,也被那伙人劫走了,唉……”
    “你知道那伙人?”
    “嗯,那是一伙拐子,专在汴河边瞅单身女子,装作相熟,将她们骗进轿子,而后拐去其他地方。我姓范,是个贩运铜镜的行商,和京中一户人家议了亲事,携女儿来汴京成婚。途中女儿受了风寒,着了病。我便在应天府下了船,去了一位朋友家中,给女儿治病。我在京中另有一笔买卖,已和人约好,耽搁不得。我悔不该为了贪利,便留女儿在朋友家中,托他夫妇照料,自己先来了汴京。
    “寒食前,那朋友从应天府捎信给我,说女儿已经痊愈,他寻了只相熟稳靠的客船,送女儿来京城。让我初八上午到虹桥接女儿。到了那天,我紧忙出城,赶到虹桥,却一直等不到女儿搭的那只客船。一打问,才知道那船早已到了,我寻见了那船主,那船主说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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