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各处厮杀争抢。何奋这鱼饵,钓出的远不止是贪狠。现在我们再回过头看那焦船案……”
    那五人全都垂下头,像是等着受刑一般。程门板和其他人则都惊望张用,急等下文。
    张用却走到孟青山旁边,孟青山身子不由得缩了一缩,铁青着脸惊望向他,张用却朝他眨眼一笑:“污黑莫过人心,借老兄茶水清一清肝肠,再蹚下一摊黑泥。”说着从孟青山身边小几上端起他的茶盏,一口喝下。而后用袖子抹了抹嘴,转身回到原地。
    他微叹了一口气,才又开口继续:“程介史将才问焦船上那五具焦尸的身份,其实若不是程介史发觉其中那个年轻男尸衣襟上沾有漆点,我也绝想不出那五人身份。前襟裤鞋能沾到漆的行业不少,但肩后能落漆的,唯有在房梁斗拱下做活儿的彩画匠人。”
    程门板听到这里,脸上才略微有些舒展。
    “另外,那焦船上还有一具尸首,没有被烧,是自杀,并且眇了一只眼。程介史曾疑心他是萝卜案中那个田牛,程介史并没有猜错,此人正是独眼田牛。借由衣襟上漆点和那只独眼,我才将这几桩事件勾连起来,由此推断出,那具年轻女尸是孙阿善。”
    “哦?证据何在?”程门板忙问。
    “证据在何奋身上,何奋借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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