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镜子前来回转动身子，欣赏自己的美丽，发出咯咯的娇笑声，像个疯丫头，早已没有机器人标准化的笑容、也没有刚克隆出来的时候表情僵硬，冷若冰霜的呆板。
现在她的每一个动作，每一句叹息，心中的每一个念头，都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。
但是她又不正常，她不是十月怀胎出生、也不是完全的基因克隆，她只是机器人韩薇薇的翻版，是一个按照杨忆记忆中机器人韩薇薇的样子克隆而来的生命。
她又是那么可爱，那么楚楚动人。
她善解人意，温柔美丽，让人心生怜悯、让人无法忘记。
她已经超越了人类传统对于自己生命的定义，她似乎完全不符合逻辑，但又是真真实实的存在，她是矛盾的结合体，又是美好事物的综合。
她超越了宗教对于神的定义，她的存在不是神的旨意，也不是造物主的恩赐。人类创造了她，马耳人在杨忆的记忆中复活了她，或许她会受到道德枷锁的捆绑，也会受到维心论者的质疑。
但这些都不是她的错。
大约半个小时后，韩薇薇终于在梳妆台前打扮完毕。
但是她没有出门，白嫩的手指在全息墙壁上话画着什么，每一笔每一画都认真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