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她的笑声,宋成义撇过来一个目光,说:“别笑。”
分明是命令的口气,却透着股无奈的宠溺。
冯青笑着摇着头,应付着:“好,不笑。”
她给自己解开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,宋成义好绅士,顺手就将她手中的糖纸接过去捏在自己手里。
跟酒吧那些行事粗犷不拘小节的人待久了,每次面对宋成义这种细节处透露出的心细,冯青都会情不自禁诧异。
好一会,她才将目光重新放向对面。
望着雨水下一颗发绒的灯球,她问:“不爱吃糖?”
好久的沉默,宋成义说:“小时候吃糖吃多坏了牙齿,去医院拔牙拔出阴影,后来就吃得少了。”
糖罐子里长大的小孩。冯青想着,嗯了一声。
这时,宋成义问:“你什么时候学的弹吉他?”
一般人当你问问题,对方几乎都会顺口问句你呢,但宋成义向来都是直接询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,这大概也是这四年来两个人极少触及话题敏感区的原因。
冯青说:“七岁。”
宋成义:“挺久了。”
冯青点点头。
宋成义:“你……”话还未成型,被不合时宜的一声叫唤打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