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敢多言。
裴鸢强自镇定地在骑奴的搀扶中下了辂车,却觉未央宫的周遭,仍弥散着一股呛鼻的硝烟味。
却说未央宫失火已是数日之前的事了,阖宫的华殿除却裴皇后所住的椒房殿和宦者署,都遭逢了不同程度的焚毁。
皇宫的修缮是大事,这些时日,裴丞相亦同少府和太常商议了这事。
浮云遮日,天色渐阴。
此时之景,亦如裴鸢渐渐低落的心情。
裴鸢的身后跟着两个小女使,正心事重重地走在通往内宫的狭长甬道上。
她不知该怎样同姑母解释,也对自己的懒惰颇感自责。
许是因着这些缘由,她竟是觉得,自己的心跳也在逐渐加快。
不,不只是心跳加快。
她心口的那处还很疼。
疼得,就像被人用刀剜了块肉似的。
裴鸢愈发恐慌,她顿住了步子,亦用纤白的小手捂住了心口,那痛感愈发强烈,现下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采莲和采萍觉出了她的异样,亦瞧见了自家小姐白皙的额头上,正不断地往外渗着涔涔的冷汗。
——“小姐…小姐,您没事吧?”
采莲关切地问向了裴鸢,只见裴鸢艰难地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