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地睡了过去。
待她清醒过来后,已是未时三刻。
斑斓的锦鲤仍在潭中欢快地游着,潭水之上也落了些积雪。
裴鸢揉了揉眼睛,耳畔也听见了身侧婢子们的低笑声。
她觉自己肩头那处稍重,待侧目看去时,却见原来是司俨将自己的墨色貂裘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裴鸢的周身都被柑枳香那松沉且略带着微苦的气味缠裹,因着她披着貂裘睡去,所以并未着凉。
女孩刚刚睡醒,意识还不甚清醒,只用白皙的小手揉了揉眼睛。
司俨静默地看着她那娇气的模样,却未发一言。
裴鸢这个小姑娘被家人保护的太好,心思也过于单纯,就如一朵在温室长大的娇花,从未捱过风吹雨打。
她父母应是为她筹算好了一切,如她这样性子温软的娇弱女孩,若落得个远嫁得下场,对她家人而言,是件挺可怕的事。
若她远嫁的那个男人还是个心思深沉诡谲,且位高权重的男人,她不免又会被那样的霸主肆意摧折。
裴鸢活到这么大,应该都未出过上京城。
所以,依她这样的性情,她父母应是舍不得让她远嫁的。
而今日他同她接触了这么久,却还是未能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