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间,那双眼底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火爆与戾气,就似即将喷涌而出的火山一般。
手中正把玩着一个瓷碗。
白露见过相似的瓷碗,就在前几日,姑娘就直接把碗砸到了一个丫鬟的头上,干脆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,将那丫鬟的头狠狠砸出了一个血洞。
完后还说了句:“不懂规矩的奴才就该死。”
白露心惊胆战,那丫鬟是大姑娘屋里的,被砸了之后果真去找了大姑娘来,而姑娘竟然举着蜡烛,要烧了这间屋子,吓得其他人都不敢进来。
也唯有她能进来。
但姑娘如今与之前完全大变样了,行事说话,都与之前截然不同,像是变了个人似的,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起来。
楚安睦轻轻瞧了眼这小丫鬟,道:“什么事啊?”
他到这具身子里已经几日了,从刚开始的震惊到接受,到如今的既来之则安之,是的,他没有丝毫抗拒,还有着几分享受。
想到在宫里成天被三哥管教,他早已浑身不自在,到了这里,虽然被禁足了,可总比在皇宫里学习这学习那,被那些老头子指着鼻子骂,特别与三哥相处,简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