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丧气,方才在巷子内他第一眼瞧她,她就宛若一只受伤的野兽在舔舐伤口,已是一片死气沉沉,如今再看,死气更甚。
他回道:“臣受不起。”
江洛儿听到这句话,下意识觉得他定是很生气了,更是惶恐道:“今日是我的错,回宫后你要罚要打,我都认着……”
萧长颂道:“陛下是犯了错。”
江洛儿低头抿唇。
“但不是陛下自以为的错。”
江洛儿一愣,看向萧长颂。
萧长颂抬了眼帘,慢慢道:“今日陛下出宫,先是逃开陈义陈弘的保护,再跑去江府,半日下来,钱财被小人算计,还弄得全身是伤,心里想要做的事想来也没个着落,到了现在这个境地,应是要好好反思今日的每一步。”
“明知男女之防,偏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递交帕子,被人正好抓了把柄;一味用钱收买利欲熏心之人,却不细想其人既能被金钱收买,那危及自身时,他又怎会选择保全陛下?除此之外,不视自身情况,偷溜进他人府邸,若非陈义陈弘在,那臣明日早朝是不是得宣布大丧了?”
他的语气缓慢平静,一点点给她分析,没有一点责怪之意。
“贸然行事,飞扬浮躁,放在哪儿都是大忌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