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弱,周清妩来不及思考,飞快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白小瓷瓶,用巧劲捏开他的嘴巴喂了一粒药。
待脉象略微平稳,她又粗略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,刀伤剑伤不下几十处,肩上的伤口略深,只心肺处有处贯穿伤比较棘手。
血是暂时止住了,但是……周清妩瞧了瞧旁边晃着尾巴邀功的大黄,再转头看着气若游丝的青年,她颇为苦恼。
她也不是不知事,这人一身夜行衣,看模样是被人追杀到此处,倘若救下那恐怕是个大麻烦。
她蹙着眉,低头抠了会儿泥巴,最后长叹一口气,点了点大黄的额头,语气凶恶,“就知道给我惹事!”
还能怎么样,救都救了,如果就这样走了,那还浪费了她先前那粒药呢!
她吃力地将人拖到背上,用腰带捆住,半拖半背把人带了出去。
可路上,翘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,啊——她终于要有个伴了!
她在山中生活了十八年,师父还在时,她有人说话,有人聊天,倒也没觉得什么。可是自从两年前师父去世后,每天对着狗自言自语,对着草木咕咕哝哝,任谁都会感到寂寞。
她平日里极少做好事,但是今天,她做了和师父当年一模一样的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