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,把早上落下的竹笋拎了回来,只是回到家时,地上还拖着一柄沉重的泛着寒光的大刀。
她想了想,拿了块麻布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刀,然后搬了把椅子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托起它,把它藏在了壁橱的最顶上。
跳下凳子,她满意地拍拍手,这角度,谁还能看见?
青年的伤很严重,但救治及时,好歹把命保住了,可是他体内的毒却很奇怪,起码三四种,明明脉象絮乱,却又在他体内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,不至于要了他的命。
半夜里他发起了高烧,周清妩听到动静,披了件衣服就去看他。忙前忙后给他喂了药,她又抱了床被子,盖在他身上,严严实实给他塞好被角,心想等发了汗应该会快一些好。
她望着青年有些青白的脸,索性拿了本医书坐在他床沿守着他。
烛火“啪”的一爆,“啪嗒”一声,手中的医书滑落到地上,她惊起,揉了揉眼睛,复而伸手探向他的额头。
感受到正常的温度,她松了一口气,到底是挨过来了。
窗外已见亮光,她吹灭燃了一宿的蜡烛,打着哈欠打开房门。
门一开,就见大黄非常准时地蹲在门口,漆黑的绿豆小眼睛里闪着疑惑,好像在说屋子不对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