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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竹。”她抬头,直视他的眼睛,声音尽量放轻柔,“我没有嫌弃你。”
阿竹眸光一动,低头没有说话。
“首先,作为你的大夫,我要批评你,手和脚都长在你身上,你怎么可以有高低贵贱之分呢!”
她把鞋袜摆到他脚边,“穿上吧,天怪冷的。”
阿竹动了动手指,最终顺从了她的话。
她想了想,还是决定把心中的想法传达给他,“我觉得吧,我们活在这世上,许多事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,残缺不是你的错。世人异眼相看残疾,那是因为他们对和自己不一样的事物本能地视为异类,难道所有只要和自己不一样的就一定是异类吗,这种以自己作为标准去衡量人和事,本来就夹带了排斥,欠缺了理解。”
她是真的觉得残疾人和平常人没什么不同的,“肉|体的特殊状况并不妨碍你健全的灵魂,世俗总是让大家拘泥于眼睛看到的东西,但是真正能让人与人交流的,是什么?”
她的眼神晶亮晶亮的。
“是这里啊……”她戳了戳他的胸口,嘴角的温柔像是能融化冰雪。
阿竹一怔,心里像是有一道暖流经过,他第一次没有闪躲,直视那双明亮的眼眸。
这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