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门口喊阿竹,“阿竹,吃饭了。”
阿竹很快速地应了一声,他放下斧头,将劈好的柴拢到一处捆好,然后一鼓作气将柴火全搬到了厨房。
有时候图方便,他们会直接在厨房里吃,只是厨房的方桌是个矮桌,需要坐在小板凳上,板凳不够,只能拿之前那把跛脚的来凑数。
阿竹见她小声抱怨,此前总是喜欢抢先她一步坐了那破凳,后来索性自己伐了几根老竹,打了把新的来,手艺好得让周清妩连连夸赞。
阿竹用牙齿把拉紧袖口的绳子抽出,他好似对这种山野生活很熟悉,挑水砍柴补屋顶,生活技远远赶超周清妩,可惜他已记不得从前了。
阿竹把饼用左手夹到自己的碗里,小口咬下,酥脆的外皮和软香的内层妥帖地安抚了他饥饿的胃,他喜欢细嚼慢咽小口吃食,似乎这样时间就会流淌地慢一些。
“喏,先把汗擦擦。”周清妩见他额上又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,向前递给他。
阿竹一直低垂的头飞快抬起来又快速低下,他放下筷子摆手,“不,不用劳烦……”
只是嘴里的饼下咽得太急,他一下子噎住了,头上的汗还没擦干净,又转手去拍胸口,一时间手忙脚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