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情不愿从床上滑下来,然后拿了块不久前烧好的木碳,伏到案桌上给裤子打样。
另一边,阿竹也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隔壁传来了一丝动静,有人放轻了脚步在他门口放了东西,他默等了片刻,在一切重归于寂静之后,他打开了房门。
是一条叠好的裤子。
时维三月,已过春分,天气渐渐暖和起来,一些小虫儿也慢慢复苏,窗外已隐约起了虫鸣声。
白日里的一幕幕在脑中回转,暗夜中,这些细声好似在他耳边无限放大,阿竹只觉有些热。
没有睡意,他起身穿戴好,走出屋子去了厨房。
狗窝里的大黄耳朵动了动,一下子睁开眼睛竖起了脖子。
“呜?”它站起来,摇着尾巴好奇地粘了过去。
“嘘……”阿竹紧张地朝它比了个手势。
大黄是没听懂,它依旧踏着小步子欢乐地凑上去,也不管人家欢迎不欢迎它。
见它不叫,阿竹松了一口气。
他是来拿锄头的。
屋子前院有块空地,上面长满了没人打理的野草,阿妩说今年开出来,春天刚好种些瓜果蔬菜,到了夏日,西瓜萝卜还不是随他们任意吃?昨日他们还把种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