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必这般斗气,小花的腿受了伤,养些时日它便离开了,你大度些罢。”
阿竹知道它在家中称大王惯了,突然来了个敢和它叫嚣的,就着急上了,但他也知它是条讲理的狗,叫唤归叫唤,也不会真去动小花。
他拍拍它的腿,大黄顺势滚了半圈,阿竹给它顺毛,把上边结块的小泥浆和草籽都拿了下来。
大黄被他顺着毛撸,愈发黏糊,赖在厨房里更不想走了。
阿竹瞅着门外的天色,快晌午了,心想阿妩也该采药回来了。
他熟练地穿好鞋袜,拨了拨地上的大黄,把被它压在下面的竹片抽出来,摞成一捆绑起来,然后竖立着放在角落。
他快速整理好地面,抱着今日做好的竹篮,叫上大黄匆匆出了厨房。
他不想在她面前做这些事,他知道没有正常人会用脚做事,他们只用它站立,用它走路,可是他不行,他的脚就是他的手,他没有办法,这是他永远也改变不了的,所以他只能在做事前用冰凉的井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,让它显得更干净一些。
他自嘲一笑,还是不愿让她看到自己做事时这幅难堪的模样。
他知晓她不在意,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,但他在意,哪怕自己在她眼里仅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