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把人放了下来。他将披风上的帽子掀下,视线落在她脸上。
谢汝清澄明亮的杏眸回望着他,有无声的暧昧在涌动。
男人带着薄茧的拇指抬起,慢慢擦掉了她脸上的雨水。谢汝娇嫩的脸被那不平滑的触感磨得微微泛红,她鸦黑的睫羽颤了颤,并未躲开。
沈长寄冷静地想,此生便是豁出所有,也要将她娶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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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,谢汝躺在陌生的床榻上,再一次辗转难眠。她有些认床,乍一换了环境,还不适应。
闭着眼睛躺着,被子搭在胸口,终日藏在寝衣后头的白玉吊坠这时才从颈间滑落了出来。
这挂饰是在她有记忆时就出现在她身边的,她不知道是不是生母留下的,她没敢问过任何人,只从小贴身戴着。
重生回来再看这块玉,才想起,前一世她的身边似乎并无这样东西。
这玉不甚透亮,看上去像是蒙了一层灰色,光泽全无,也难怪小时候侍候她的婢女会私下议论,“下等人生的果然不同,一块破石头也这般宝贝”。
她握着玉,渐渐坠入睡梦中。
“阿寄,阿寄!今日慧明大师回来了,你猜猜看他给我带了什么礼物?”
山间薄雾弥漫,风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