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因病而生的告白,就像捅破那层窗户纸的一根手指。
从老爷子亲眼看到钟可可从手术室出来,拉着他的手不撒开的那一刻起,有些东西,就注定要打破。
在付远航迷茫的目光中,他收回神,声音很轻,像是在说给自己听,“她只是还没长大。”
“……”
手指无意识收拢,心像是被扎了一下,姜遇桥笑了笑,“长大了,自然就不喜欢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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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生日会并没有持续很久,钟可可就被爷爷叫回了家。
不想让爷爷看出她心情不好,囫囵吞枣地吃完长寿面,她就拎着一大袋子礼物回到房间。然而在这一大堆东西里,她关心的只有姜遇桥给她的粉色袋子。
像是拿着什么传世珍宝,她小心翼翼地打开。
两个礼物盒子。
一个粉色的,一个丝绒红色的。
钟可可最先拿过丝绒红的,刚一打开,里面就弹出了一张卡片,付远航的字清晰可见——
“昔日龌龊不足夸,今朝放荡思无涯。
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。”
是唐代诗人孟郊的《登科后》。
没想到他粗里粗气的,还会背诗,钟可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