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如今中宫势弱,景阳宫有慈圣太后娘娘压着,唯虑翊坤宫。娘娘撞上,可要三思而行。”
王喜姐浅笑,“有劳德妃替媖儿担忧,方才利玛窦也说了,他并不精于医术。”
“奴家观方才其言其行,恐是谦词,不敢担上人命。”茶碗放在桌上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郑梦境起身,“娘娘所虑,奴家心知。稚子何辜?”
要说王喜姐真的不心动,那是不可能。但比起不知底细的泰西人,她更相信宫中太医的能耐。
“娘娘,奴家自入宫来,可有害过何人?”
王喜姐细细思索,“不曾。”
“可有举止不端,冒犯两宫太后和中宫?”
这个可以确定,“不曾。”
郑梦境笑了,“那娘娘为何担忧。”她顿了顿,“民间请不起大夫,多用偏方。虽许多并不管用,可确有几个方子很是灵验。”
朱轩媖的病是怎么来的,郑梦境不知道。她也无法插手坤宁宫,但她很清楚自己接下去要走的路是什么。
获得王喜姐的信任,就犹为重要。
而眼下,就是个最好的机会。
治好皇长女,证明自己并无旁意,甚至愿意帮她坐稳后位。
王喜姐犹豫着说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