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先前起的恻隐之心。还说郑氏无城府,她要自证不惜命也就算了,竟还连带上了皇嗣。这不是叫天子心软吗?
忽听步幛内朱翊钧的厉声高喊:“速速唤太医!”而后,就见他怀抱一人从步幛内疾步走出来。
百官们低下头,纷纷给天子让路。
那怀中之人当就是郑氏了吧,申时行稍稍抬头去看。明黄色龙袍与血红色的裙交相辉映。他有些怔愣,甚至忘了要收回目光。
张宏没有立即跟着朱翊钧离开,他年纪大了,腿脚不便,跟着一道去的是史宾。他慢悠悠地经过百官跟前,声音不高不低,说不出悲喜,“皇贵妃娘娘滑胎了。”
鸦雀无声。
朱常溆被弟弟扶着站起来,他径直走到黄凤翔的面前,往前一步,拜了一拜。“先生,学生有一问。”黄凤翔赶忙还了一礼,“二殿下但讲无妨。”
朱常溆避开先生还礼,“先生曾教我,事无证,当三思。请教先生,今朝臣以性善妒,涉国本为由,诽我母亲,可有证据?”
谁也没有说话。当时大家闹得正厉害,根本没有想过这些。
黄凤翔却是不得不说话的拿一个。寒冬腊月,他发现自己在朱常溆的灼灼目光中出了汗,“无证。”
朱常溆得了答案,朝黄凤翔一